2014年1月10日 星期五

民殤-不願苗栗再蒼白

你說妳住的那山腰鮮少蟲鳴,至少沒有那麼多;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夜裡。




長大後,土牆建築的三合院崩了一角,
在百公尺外的後方則新闢了條六米道路,
夜間呼嘯而過的砂石車囂張地取代了蟲鳴;
至少,螢火蟲沒有再回來。





來到這個城市十多年,十樓的高度遠離不了
繁華與喧囂,於是,夜裏不再夢見蟲鳴;
殘存,偶爾「鞭炮聲」?





夜,是如此的深沉與寂寥以致讓我難以忘懷童年的、
許多個夢鄉。

你可否知道我曾多麼恐懼孤身窩藏被裡的漆黑的夜?
三合院;算了,無論答案如何,
如今內心取而代之的是無以名狀的騷動,
就這樣睜眼到天明。




塵煙漫進了眼裏,讓我流出了苦澀的淚水;
在沒了蟲鳴,少了車聲之後;這樣的夏夜;

靜靜的。

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

新圈地運動

當初,漢人險渡「黑水溝」來到臺灣追求
「更好」的生活,期間不少部落住民就在這樣
軟硬兼施、連哄帶騙的「智慧」下
讓出大片豐饒平原、移居窮山峻嶺。


後來,國民黨「轉進」臺灣,圈圈劃劃,
你一塊啊我一塊,再次分食-圈者有其地。
在獨派認知裏,中國(別再大陸了....,

哪個「大陸」?大家都這樣說?
多數並不代表正確,OK?)一旦打過來
子彈是不分統獨、一律要收攤的;如同二二八,

家家有悽涼、蕃芋共一般。


韓國電影《弓箭之戰》曾把朝鮮當時在位的王
形容為「拋棄國家和人民的王。」
人民反,國何在?觀今臺灣執政者犧牲了百姓

得坐享廟堂之上,只要大權在握『何不食肉麋?』;
人民生死,與他何干?
走進民主的2013,那個臺灣在核能議題上

的受害者不再單單只是千年不改的蘭嶼;
從新竹璞玉到花蓮美麗灣、苗栗灣寶和大埔,
漢人與原住民在官府的大刀下
再一次無差別地受害;如果這樣也算得上

是一種「平權」的話。



桃園
臺南
小金門




華人總愛從「悠遠的五千年」裏來個事後諸葛地說什:
『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』
而從國民黨的專制過渡到民進黨的初次政黨輪替,

也總有人要炫耀:『和平政權轉移。』然而,
如果說「清澈的最終歸向混沌,黑暗之後就將
迎接黎明。」那麼誰能斷定:現在是什麼情勢?!




『促進地方繁榮發展。』於是成了每役必與的神主牌;
在政府無能、神佛明顯「人塑傳說」之餘,我們悲哀得
只能期待綠林好漢再世,來給這些枉法貪官、
無恥民疾「引刀成一快」?

嗚呼哀哉,就在昏昏沉沉間存在更多的是否會是
未察「民主」卻又剎那返回「封建」年代的荒唐時刻?




『我們看見了;我們聽見了;
臺灣,聽見了.臺灣的什麼?』





  
銘記2013/7/23      臺灣

2014年1月7日 星期二

『跟著感覺走,』....就對了?

日前觀看某談話性節目,
主持人針對臺灣多數熟女
為何仍「待字閨中」、形單影隻,
向在場女性來賓做了詢問和探究;

在座輕熟女普遍異口同聲表示:
『只要跟對方感覺對了
(某位女性來賓:希望對方
從自己的一個眼神、
動作就知道我的需要。),
就會考慮和對方交往、
甚至有步入婚姻的打算
(多數女性來賓:我們並沒有
那麼難追,只是週遭男性太過畏縮、
膽怯。)。』

近日剛讀完《鶯鶯傳》,
回頭反芻電視螢幕裡眾「淑女」們
的發言不禁要嘆及人性之複雜與善變了;
故事情節裡,在張生將遠行之際
崔鶯鶯預料到「良人」終將攀龍附鳳、
移情別戀時曾說道:『始亂之,
終棄之,固其宜矣。』
觀張生初會鶯鶯即驚為天人、
為之傾心,其後百般殷切求歡
再到遭鶯鶯嚴辭訓斥,
遂斷心念;原以為兩人此生無緣,
哪之劇情發展至此
急轉直下、造就張崔兩人
一段露水姻緣 。

以現代觀點而言,張生「愛上」
崔鶯鶯應該就是一種「感覺對了」?
而在禮教與情慾間掙扎、

最後選擇委身於張生的鶯鶯
或者也只是源於「某種感覺」使然?
只是在封建體制、男尊女卑的傳統下
當那份怦然心動的「感覺」
開始從張生的胸臆間散去,
張崔徒留給後人的
也不過是場風花雪夜的「一夜情」。



曾經聽過這樣的一個例子,
內容是:某甲和某乙交往多年,
戀情穩定發展。某天兩人
正在閒話家常,某甲無意間
在某乙齒縫裡看見一絲菜渣;
某甲就此和某乙漸行漸遠、
最後分手。再說到最近
「通姦除罪化」與否的辯論:
當對方就像《愛情替聲》裡
的女主角一樣「變心」
(換個角度想,女方只是選擇了
她要走的路),男主角再癡癡纏纏
就能有個什麼「好」結果嗎?
臺灣政府能為普羅大眾效勞的

難道就只是在使不上力的重擔上
(不是說:「清官難斷家務事」的嗎?)
徒加名為「刑罰」的桎梏?


講究速食的現代,「愛情」可以是
「閃婚」:幾個月迅速累積的,
而「離婚」也成為再把那張
可能包裹著酸甜苦辣滋味的紙
撕碎、踩爛,哪怕有過為其痴狂
的數十年。總之關於「情」這件事
隱隱約約讓人覺得其中沉潛著
太多的不確定性。
 國中時某位國文老師曾於課堂上
公開問全班同學:
『你(妳)愛一個人只是因為她(他)
長得美(帥)嗎?』,
當時的我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;
告子曰:「食」「色」性也,
張生肯定曾經迷戀於鶯鶯的
國香天色,而張生的雋朗文采
自然也讓「大門不出」、
喜賦詩詞的鶯鶯為之絕倒,
只是當那段感覺的「保存期限」一到、
某方「感覺」變調(不管是出於
對社會制度的屈服或者為將來
仕途做打算,最後做出決定的
總是張生不是嗎?),等在終點的
終究是個無法迴避、命中註定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