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2月7日 星期五

博士熱愛的算式

天空落下雨水,一滴、兩點、三粒;
在傾盆大雨裡我放棄了徒勞無功的算計。

 
 
除了二月二十八天(閏月則為二十九天),
每個月就是三十或三十一;
一天二十四小時、一小時六十分鐘、
一分鐘等於六十秒........。
在工作與柴米油鹽醬醋茶裡似乎什麼
都可以量化、成為一項統計量表上的
冰冷數字,對了,最近(或說從某時開始)
「教育」也徹底了數字化:學雜費、
分數與升學率。

 
 
 
國小二年級(或一年級?)某位學生
私底下叫他「黑嘴唇」的陳姓老師
向來以鐵血、斯巴達教育著稱。
一天上課因個人看不懂時針、
分針而吃上了幾下藤條;
因為當天感冒還不慎打翻了
抽屜裡的感冒糖漿讓我至今印象深刻。
學生有的大器晚成,部份則小時了了;
老師真的有必要做到類比軍事制度的
一致化嗎?教育,打從哪時開始不再
「因材施教」?或許很久以前。
 
 
 

購物商場的DM(商品目錄),
消費者在全聯、家樂福與大潤發間比對、
圈選,省了些許經濟貨幣的便宜
可能卻掉入更深的賣場品管問題陷阱
(當「便宜」成為賣場經營者與消費者
的共識,在發生食品安全危機時
你我「還能」怪誰?):價格與品質
的衡量這又是一場數字掙扎的內心戲。
起先。一塊五毛、三元=枝仔冰、
王子麵就能填補那個物質缺乏的年代
那張嘴饞;曾幾何時?在臺灣;
一佰元是沒有重量的,當壹仟元整鈔
融化開來後在物價飛漲的豔陽天裡火速蒸發。
 
 
 
五年級時因教室整修甲乙兩班合併上課,
讓平日懷有些許競爭意識的我們情緒
更加微妙、緊繃。該怎麼說?「教學經驗」
與「方法」就是乙班學生們景仰的
新手班導略為吃虧的地方;無關教學
熱誠與春風化雨,而是在數學苦手的我
拿著甲班同學課本上的正確答案站在
黑板前時卻寧願以自己的邏輯去解題
(結論當然是得出錯誤的答案),
這位甲班的卓姓導師倒看得很透徹:
她大概看出我的邏輯錯在哪、
思考哪裡短路,就這樣在合班
的那學期裡我的數學成績有了顯著提升。
 
 
 
回頭看看,自己是很愛面子的-
尤其在某些時刻特別拗和固執;
被老師點起來答題儘管女同學
善意的提示我寧願交白卷也不想
在尊嚴前讓步,「如果低下頭去
撿起來就會遺落些什麼嗎?」,嘸知。
緊捏著個位數的考卷不交出去,
「放手後失去的是勇氣或某種
不知名的物件?」,わからない。

 
 
數字;就學期間是一道道級別的代號
和更多的考卷分數;當兵後它則化身為
每個新米的編號、饅頭倒數計時與
站哨時間和更多的三千公尺;
踏入社會,它成了薪資袋上的閃耀數目、
瘦肉精和農藥的殘留量:
薪水殘留個讓你餓不死的數目,
萊克多巴胺低到短期毒不死你;
選票、股票和鈔票,政府、商人與
百姓就在這樣的數字環境裡消費著自己、
犧牲了他人間玩著加減乘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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